也是她忘了做母亲的责任,将心里的天平硬生生偏向外人。
我不是没提过离婚,可秦瑾面对这个话题。
永远都是狡辩和逃避。
我原本以为,她只是孩子心性,不够成熟。
作为一个男人,我应该给她时间,学会包容和解她的错处。
所以我等了一年又一年,企图用爱来感化她。
可秦瑾的心就像是一块捂不热的冰块。
一个人心里能装下的东西不多,有的人给了家庭,有的人给了事业。
也有人把心力分成几分,做到事事兼顾。
我和可可只是想要秦瑾心里很小的一部分,继续维持我们平和的生活,这就足够了。
可秦瑾,她不肯施舍给我们一点爱,她的爱全在徐成林父子身上。
面对我们时,那种恨意和偏激,足以成为伴随可可童年的阴影。
不肯离婚的原因,我现在明白了,她分明是既要又要。
既舍不得一个安安稳稳的家庭,又舍不得放下年少不可得之人。
可是凭什么啊,人怎么能做到这么自私。
能残忍地把爱她的人揉捏拍扁,像厌恶垃圾那样踩进尘埃。
或许这一切,从一开始就错了。
我身体不好,当年父母的本意是想让我找个贤惠的妻子。
两个人互相扶持,才能白头到老。
在见家长的时候,秦瑾就好像对我父母怀着敌意。
她虚拿着筷子对我妈做的菜挑挑拣拣,故意把汤汁溅的到处都是。
她毫不客气地对我妈说:“若是都像你这个手艺,等我结婚了还不得饿死。”
我爸拿出过年都舍不得喝的茶叶招待她。
几百块一克的茶叶,被她当着我爸的面用来浇花。
热水浇下去,烫坏了发财树的根,也凉了我爸的心。
我私下里试图转圜他们的关系,秦瑾恶狠狠地说:
“儿媳和公婆就是天生的敌人,你现在向着他们就是不爱我。”
那时我酒醉后和秦瑾已经有了夫妻之实,我不得不对她负责任。
当我还是下定决心结婚的时候,爸妈流着泪咬牙切齿地叫我不要后悔。
他们说我是逆子,永不原谅我的叛逆。